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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駐守令-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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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駐守令-屠城

玉藻前的幻境如此真實, 置身於幻境之中的人,五感都被他所控制,聽覺、嗅覺、視覺、味覺乃至觸覺都只能只能感覺到玉藻前所希望他看到的,狐妖都會幻術, 但是, 能把幻術修煉到如此境界的狐妖, 只有玉藻前。

羽衣狐也是狐妖, 而她身處玉藻前的幻境裏, 不僅沒有察覺她身入幻境, 反而身心陶醉於切合她心意的幻境。

羽衣狐將骷髏化作的女孩摟在懷裏, 喜食心肝的狐貍薄唇貼著女孩的嘴唇,羽衣狐閉著眼睛, 在玉藻前的環境裏, 她的妖力從女孩嘴唇穿透進入,沖撞融化女孩的心肝,一股帶著濃烈生命裏的血氣回到她的嘴裏。

吸吮, 吞咽,羽衣狐露出愉悅的笑容,她覺得自己四肢百骸都暖融融的,青春充沛的力量融入她的骨血之中。在羽衣狐的眼裏,青春美貌的少女面皮逐漸幹癟, 最後化作一具幹屍, 羽衣狐松開摟著“女孩”的手, “女孩”死去倒向一邊。

牛鬼跪坐在羽衣狐身邊,關切地問道:“大將, 您感覺怎麽樣?”

在牛鬼的眼中, 羽衣狐的唇上沾著鮮紅色的血, 艷麗得就像是塗抹在唇上的胭脂,羽衣狐的臉上泛起一層緋紅,她低下頭,捂住肚子,自言自語:“孩兒,別著急,母親這次一定能把你生下來。”

修羅丸緩了緩,做足了心理準備,他一點一點挪到橫梁邊,他看了眼羽衣狐,玉藻前已經撤去了加諸於他身上的幻境,修羅丸的心理準備還是抵不過他所見的真相。

腐屍上裹著的腐爛血肉泛著青藍色的黴色,有些肉半掛在骨架上,露出一丁點骨頭的白色,又黏又臭的液體從腐肉上一滴一滴的滴下來,羽衣狐華麗的十二單上橫七縱八地沾著腐肉的黴菌、爛肉、腐液。

小奶狗趴了下去,再度拿爪爪蓋住了眼睛。

最具有視覺沖擊力的是羽衣狐的唇,下端臉頰和下巴,羽衣狐笑得幸福又充滿憧憬,但她的嘴唇,牙齒一片漆黑,嘴唇上泛起青藍色的反光,她的臉頰上沾著腐屍的黏液和腐肉,如果不是玉藻前加諸在修羅丸身上之於嗅覺的控制,修羅丸覺得自己大概率會吐出來。

這一點也不符合貴族禮儀——算了,原諒自己家狐貍吧,他還挺體貼的。

一個“女孩”,兩個“女孩”,三個“女孩”……還剩兩個“女孩”。

羽衣狐感覺下腹傳來一陣抽痛,這個感覺來的突然又十分強烈,她兩只手按住了平坦的下腹,羽衣狐低下頭,腹中傳來的抽痛像極了分娩時的感覺,羽衣狐綻開一個幸福燦爛的笑容,說道:“孩兒,你已經有生命了嗎,母親這次,母親這次一定讓你誕生。”

小奶狗挪開蓋住眼睛的爪爪,他往下瞅了一眼,他也挺佩服這個狐貍的腸胃的,吃了十幾個腐蝕的腐肉膿血,現在才腹痛,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挺厲害的。

羽衣狐松開摟住“女孩”的手,這是倒數第二個,羽衣狐對著牛鬼說道:“我聽說,這最後一個是羽豐國的公主殿下?”

“是,大將,”牛鬼回應道:“這位錦衣玉食的公主不僅膚白貌美,體香肉嫩,而且還有王族的貴氣,是屬下給您準備的最美味的一道食物。”

小奶狗兩只前爪爪撐了撐,他板板直地坐了起來,尾巴晃了晃,落在身後沒有蓋在爪爪上,這樣的姿勢方便他一躍而起化作人形。小奶狗挑選的橫梁是最好的看戲角度,這裏能夠清晰地看到羽衣狐的表情,甚至看清羽衣狐睫毛的顫動。

牛鬼走到大殿中央,他彎下腰,用手捏住玉藻前化身的貴女的脖子,牛鬼虎口繃緊捏著貴女的脖子把人拎了起來,玉藻前的演技好極了,貴女一點醒過來的意思都沒有,他手提著貴女,走到狐妖的身邊。

和其他的女孩一樣,玉藻前的睫毛顫動了一下,貴女被拎著脖子的窒息感弄醒了,她眼皮翕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貴女沒有尖叫,似乎還在認知她的處境,牛鬼拎著人在距離羽衣狐兩步的地方松開了手,貴女摔落在地上。

修羅丸瞧著玉藻前淡定自若的模樣,他很肯定自家狐貍也控制了自己的感官,至少屏蔽了嗅覺!

羽衣狐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貴女的臉上,她悠閑地張開懷抱,嘴裏說道:“來,到我懷裏來,和我融為一體。”

玉藻前回望過去,黑曜石一般墨色的眸子在對上羽衣狐的視線的剎那,暗紅的血色從眼珠邊沿湧向瞳孔,羽衣狐落在腿上的手一緊,她只覺得心口一涼,視線再也無法從暗色的眸子上移開。

也就是這一瞬間,羽衣狐的魂魄像是被勾走了一樣,玉藻前悠閑地開口,他發出命令:“殺了牛鬼!”

“唰!”羽衣狐的尾巴驀的深處,像是九把長/槍一樣,半點猶豫也無地捅向牛鬼的心口,“嚓!”牛鬼悶哼了一聲,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羽衣狐,袖口被洞穿的妖怪半點活路也無,他腿一軟,摔在了地上,再無生機。

小奶狗一躍而起,或作人形落在玉藻前的身邊,暗紅的劇毒妖力逸散開來,“呲”的一聲,將大殿裏參加過表演的腐屍融化幹凈——非常貼心的,修羅丸將距離羽衣狐最近的那具腐屍留了下來。

牛鬼胸口顯現出一個巨大的窟窿,而羽衣狐的九條尾巴沾滿了血,修羅丸掃了眼這個手持十幾塊四魂之玉的狐妖,再次被辣到眼睛,他動作極其自然地側過頭,收回視線,認真至極地看向了玉藻前。

金眸一眨不眨——洗眼睛!

玉藻前扮就的貴女身上半點汙濁不沾,玉藻前站起身,華麗奢靡的十二單垂落在地上,發髻不散,首飾華麗,像冬雪一美麗的肌膚光滑柔軟,眼眸中的血色半點不散,波光流離,纖眉細長,紅唇如血。

玉藻前瞧著自家犬兒專註的眼神,忍住不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唇,薄唇一觸即分。

視線移開,控制減弱,羽衣狐落在膝上的手猛地抓緊,她驟然清醒過來。

“哢嚓”,像是水晶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玉藻前精細控制直到發絲的幻境瞬間被撤去,羽衣狐猛地睜大了眼睛,而在羽衣狐清醒的瞬間,她甚至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羽衣狐在清醒過來的瞬間,手下註意到的不是兩個貼身而立的敵人,而是從她腸胃從食道裏翻湧出來的惡臭,羽衣狐捂著嘴大聲“嘔”了一聲,那種感覺,就像是她吃了滿肚子的屎一樣。

在感受到從腸胃裏翻騰出來的惡臭之後,羽衣狐就看見了粘在她衣襟上的腐肉和膿液,即使她屏住呼吸,那些泛著青黑顏色的腐肉與膿液散發出的味道也鉆進她的鼻孔,氣味直沖腦門,像是一把利刃捅進她的腦子還在腦子裏腳動了一下。

羽衣狐艱難地擡起頭,她就看見了橫臥在主座邊的腐蝕,這是一具白骨已經完□□露出來的腐屍的,只有零星的一點腐肉和膿液粘黏在骨頭上,羽衣狐全身都在哆嗦,惡臭讓這個嗅覺同樣靈敏的妖怪幾欲崩潰,而只剩白骨的腐屍無意在告訴她,她剛剛吃了什麽。

“真有趣,”羽衣狐聽到了輕快愉悅的男聲,她這才回過神,看向了站在主殿中央的一男一“女”,十二單的貴女,紅楓白衣的男人,修羅丸手指摩擦著玉藻前的虎口,說道:“這還是一城之大將,連敵人都註意不到。”

“又是你,又是你!”羽衣狐忍不住大吼起來:“四楓院,試問我從未招惹過你,你為何要……”羽衣狐話都沒有說完,她只覺得自己心口一痛。

修羅丸註意到,羽衣狐提及五百年之戰時,並沒有提及玉藻前。

附身女體長生不老的九尾狐低頭一看,暗紅色蘊含著劇毒的妖氣凝成一只手的形狀,惡臭讓羽衣狐的反應速度大大降低,妖氣往前一收,一顆心臟被抓了出來。修羅丸虛擡起手,妖氣凝實的手捏爆了這顆心臟。

雖然她被惡臭腐屍折磨得已經崩潰的模樣很好的取悅了修羅丸,但羽衣狐惡臭骯臟的模樣也著實惡心到了他,如臂揮使妖氣挖心捏碎,修羅丸只想讓眼前這個辣壞了他的眼睛的妖怪閉嘴。

臨死之前,羽衣狐揚天尖叫,那是刺耳穿破耳膜的尖厲聲音,聲音破殿而起,一座城池的妖怪都躁動起來。三股沖天的妖力從妖城的三個方向出發,朝著這個位置疾奔而來。

奄奄一息的羽衣狐艱難地說道:“四楓院,五百年前你殺不了我,也無法誅滅我的百鬼夜行,今天,就讓我手下兩個悍將將你留在這裏吧!”

在羽衣狐的屬下到來之前,站在修羅丸身邊的玉藻前擡起手,修長的手指撩起修羅丸的長發,銀發落下披在身後,玉藻前看著修羅丸,他邁出步子妖力纏繞身體,妖力化作一點火星,身形便消失不見。

“修羅丸,”玉藻前道:“我在最佳觀賞席等你帶給我的大戲。”

“轟!”大殿的屋頂墻壁被撞出兩個巨大的窟窿,兩個大妖怪轟然落地,他們擋在了羽衣狐的身前,羽衣狐扯了扯嘴角,命令道:“白藏主、茨木童子殺了四楓院。”

被兩個妖怪擋護著,羽衣狐合眼死去,全神提防的修羅丸當然不會錯過,羽衣狐的魂魄像是脫去衣服一樣從身體裏掙脫出來,下一秒,羽衣狐的魂魄帶著四魂之玉的碎片向地下沈去,消失不見。

很好——修羅丸冷笑了一聲,下一次殺你我必用斬魄刀——一股子怒過從心口燒起,直沖腦門。

修羅丸背手而立,他審視著這兩個妖怪,臉上顯露出自嘲——修羅丸長這麽大,第一次有獵物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這是他的恥辱。

白藏主是一個狐妖,頭上長著兩只角,妖狐面容幹瘦身著僧袍,身上纏著符文布條,手上拿著一枝巨槍。

茨木童子是個人類模樣的妖怪,他穿著藍灰色的和服,腰間插著把武士刀,半邊被粗糙的骨頭擋著,眼睛裏充滿怨毒地盯著修羅丸,似乎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四楓院,”白藏主大吼一聲:“五百年前你就壞我白藏主的大將好事,當年你殺不了我,聽到了嗎,整座城池的妖怪都在朝著這裏聚集過來,每個妖怪咬你一口都能咬死你!”

他看著眼前這兩個妖力躁動的妖怪,很明顯他們對他懷著極深的仇恨,仇恨讓他們的妖力都變得暴躁起來,妖力無形的觸角不斷觸及著他的妖力的邊沿,幾乎都能聽到“呲呲”的被劇毒腐蝕的聲音。

這兩個妖怪最多和他實力相當,現在的他殺死他們稍微有些難,但並非不可能。

修羅丸聽著白藏主說五百年前他沒有殺死他們,很自然的,修羅丸覺得,未來的自己回到過去沒有殺死他們只有一個可能,他把這兩個妖怪留給現在的自己練手。

修羅丸擡起手,他的手搭在時歿的刀柄上,妖力混著靈壓環繞著他的身體,修羅丸冷靜極了,他的拇指指腹摩擦著刀柄,他能夠聽到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的雜碎妖怪的妖氣,足足有六千之眾。

茨木童子楞楞地開口:“現在你可沒有西國、浮世繪町的支援,四楓院,今日我就和白藏主就要取你狗命!”

取我狗命?

修羅丸冷笑了一聲,反唇相譏:“你們的大將都死在我手上不止一次,我不殺你們只是因為我想讓你們活著而已。”

修羅丸話音落下,足下瞬步驟發,速度瞬間提升到極致,他的身形幾乎無法被肉眼所捕捉,只聽見“鏘鏘鏘”刀刃交鋒的聲音,伴隨著他斬術的連擊,修羅丸的妖力四濺逸散開來,他的妖力裏帶著被他掌控的劇毒。

今日,修羅丸打定主意,他今天要試一試,他能不能通過自己彌漫全場的劇毒妖力——非是靈壓——始解斬魄刀第三式。

玉藻前靠坐在大殿橫梁上,他感受著自家犬兒濺溢散開的劇毒妖力像是初春的雨水一樣,一滴滴落於地上,也不過十息,整個大殿就布滿了他的劇毒,修羅丸的妖力如同潮水,沖出兩個妖怪撞破的窟窿,向外洶湧而去。

玉藻前擡起手,手杵著下巴,歪著頭看著梁下的戰場,雖然修羅丸始解第三式可以通過操縱他的力量融入敵人的妖力之中,化刀刃為萬千刀光作群殺之技,但是玉藻前評判著,以這兩個歲逾五百歲妖怪的身體強度來看,只是一下怕是取不了他們的性命。

而且,玉藻前感知了一下,有一個以極快速度飛過來的妖怪正在接近這裏。

純憑武技,刀光一閃,白藏主的手臂被一刀及骨的劃了一刀。長刀斜斬,茨木童子的骨面被切去了一半。

在群妖沖進大殿,嗷嗷叫著撲向修羅丸的瞬間,修羅丸瞬步激發,刀刃朝著白藏主將時歿擲了出去,白藏主從來沒有見過這一招,他下意識揮舞著巨槍格擋防衛,而茨木童子趁此機會揮刀攻擊上來。

修羅丸手中無刀,他手尖的利爪長了出來,附著著暗紅色的劇毒,食指繃直,一道暗紅色毒鞭抽了出去。毒鞭一鞭掃過茨木童子的脖頸要害,茨木急忙朝後躲閃開去,這一鞭子若是掃過了他的脖子,怕是能首落於他。

白藏主看著朝他飛來的時歿去勢不減,卻一刀飛入了蕩開的漣漪之中,消失不見。緊接著,修羅丸喚了一聲:“秋之墮,時歿!”時歿化作片片刀光,在修羅丸精準無比操控之下,化群妖之力為己有,刀刃從雜碎妖怪的肚子裏飛斬而出,瞬間去了他們的性命。

一時間,牛鬼城妖屍遍野。

兩把飛刃也從白藏主和茨木童子的腹腔之內斬擊出來,而正如玉藻前預料的,這一刀並沒有能去了他們的性命,百年大妖的身體強度是普通妖怪所不能比的。但這兩個妖怪並不好受,融入他們身體的修羅丸的劇毒讓他們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修羅丸見此情形,他壓根就沒有猶豫,擡手舉到身前,手指微曲,時歿重聚刀形回到他的手中,茨木童子離他極近,他借著身子躍起的沖力一刀斬向茨木童子的脖頸。茨木童子狼狽地往後躲去,修羅丸擡起手,手勢成形,嘴裏念叨:“縛道之六十一……”

一個聲音從修羅丸的心底響起來,這是時歿的聲音:“我的主人,你有想過一個問題嗎?”下意識的,修羅丸中斷了舍棄吟誦縛道的使用。

縛道之六十一絕對能困住狼狽躲避的茨木童子,他再使一刀就能首落敵人。

修羅丸眉頭蹙了起來,他在心裏反問:“什麽?”

“您的毒,可以致人昏迷,致人重傷,致人死亡,”時歿笑了一聲,清脆悅耳,他說道:“您忽略了,您的毒還有一個作用,您從未用過。”

修羅丸恍然,致幻!

他腳步一頓,邁出的一步點擊地面,反身向後躍去,他喚道:“冬之幻,時歿!”而此時,茨木童子落在了白藏主的身側,這兩人全身提防,欲同進退。

時歿始解第四式,冬之幻,起!

被刀刃斬出的殘留在白藏主和茨木童子體內的劇毒應令而動,修羅丸的劇毒順著刀山驟升作用,白藏主和茨木童子在修羅丸話音落下的瞬間只覺得一股刺骨寒冷從傷口沖擊而起,他們眼前一黑,眼前再有光亮的時候——

白藏主看著修羅丸赫然站在他的身邊,而茨木童子眼裏的白藏主已成了修羅丸的樣子。

這就是修羅丸始解的第四式,冬之幻,以毒聚寒仿佛凜冬降臨,敵人體溫驟降的同時劇毒的致幻作用發揮到極致,所視所感所聞所嘗所觸借由修羅丸控制,敵人便開始自相殘殺。

兩個大妖怪激戰著,直到耗盡最後一絲力氣,齊齊倒地,修羅丸和玉藻前無聲落在他們身邊,修羅丸看著這兩人咽了氣,然後擡起頭,看向另一股妖力急速飛來的方向。

一點金光,燦若流星,落地的瞬間化作人形。

修羅丸看清了來人的相貌,他嗅聞到這人的氣味,微微一怔——這人有著一頭幾乎同他一致銀色的長發,金眸眸光閃動,額上生出一道紫色月亮妖紋,左右臉頰各有兩條紅色妖紋,他穿著白色和服上,衣襟上飄著六角梅,盔甲著於身上,腰間插著一把刀,行走之間,貴氣逼人。

修羅丸此時明白了犬夜叉的形容,他甚至有種自己在照鏡子的錯覺——這人是誰無需多言。

修羅丸感知得清楚,幾枚四魂之玉正安放在來人的盔甲裏。

“西國,殺生丸。”

玉藻前嗅聞到殺生丸犬妖的氣味,下意識的,穿著十二單的“貴女”從修羅丸身後展臂抱住了他的腰,額頭抵在修羅丸的肩上,看起來像是尋求保護的姿勢,卻是宣告主權的動作。

殺生丸的視線落在兩人身上,垂眸——蓋住眼裏慣常會露出的嫌棄——謝謝,我知道你們是一對!

作者有話說:

你是狗,我也是狗,但不必這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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